我見君來,頓覺吾廬,溪山美哉。悵平生肝膽,都成楚越,只今膠漆,誰是陳雷。搔首踟躕,愛而不見,要得詩來渴望梅。還知否,快清風入手,日看千回。
直須抖擻塵埃。人怪我柴門今始開。向鬆間乍可,從他喝道:庭中且莫,踏破蒼苔。豈有文章,謾勞車馬,待喚青芻白飯來。君非我,任功名意氣,莫恁徘徊。
我看見你來了,頓時覺得我的屋舍,以及那溪山是如此美好。
可嘆我這一生的真誠情意,都如同楚國和越國般疏遠了,到如今像膠和漆般親密的朋友,誰又是陳重和雷義那樣的呢。
我撓着頭猶豫徘徊,心中喜愛卻見不到,想要得到你的詩就如同渴望見到梅花一樣。
你可知道,猶如輕快的清風到了手中,每天都要看上千回。
真應該抖落身上的塵埃。
人們奇怪我的柴門今天才打開。
在鬆間姑且可以,任他大聲喝斥;庭院中且不要,踏破那青色的苔蘚。
哪裏有什麼好文章,白白地勞煩車馬到來,等着呼喚青草和白飯來招待。
你不是我,任憑那功名意氣,不要這樣猶豫不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