爲沽美酒,過溪來、誰道幽人難致。更覺元龍樓百尺,湖海平生豪氣。自嘆年來,看花索句,老不如人意。東風歸路,一川松竹如醉。
怎得身似莊周,夢中蝴蝶,花底人間世。記取江頭三月暮,風雨不爲春計。萬斛愁來,金貂頭上,不抵銀瓶貴。無多笑我,此篇聊當賓戲。
爲了買美酒,渡過小溪過來,誰說隱士難以招致。
更覺得陳登的高樓有百尺之高,那是他湖海般平生的豪邁之氣。
自己嘆息這一年來,觀賞花朵尋覓詩句,總是老得不能如意。
在東風吹拂的歸路上,滿山川的松樹竹子彷彿都沉醉了。
怎樣才能讓自己像莊周一樣,在夢中化爲蝴蝶,逍遙於花叢底下的人間塵世。
記住在江頭三月末的時候,風雨並不爲春天考慮。
萬千斛的愁緒涌來,戴在頭上的金貂,都比不上銀瓶珍貴。
不要過多地嘲笑我,這篇就權當是賓客間的遊戲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