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、曰齊澤、曰嚴瀨,爲四圖,屬予賦詞。予謂蜀君平之高,揚子云所謂雖隋和何以加諸者,班孟堅獨取子云所稱述爲王貢諸傳序引,不敢以其姓名列諸傳,尊之也。故予謂和之當並圖君平像,置之四圖之間,庶幾嚴氏之高節者備焉。作乳燕飛詞使歌之
濮上看垂釣。更風流、羊裘澤畔,精神孤矯。楚漢黃金公卿印,比著漁竿誰小。但過眼、才堪一笑。惠子焉知濠梁樂,望桐江、千丈高臺好。煙雨外,幾魚鳥。
古來如許高人少。細平章、兩翁似與,巢由同調。已被堯知方洗耳,畢竟塵污人了。要名字、人間如掃。我愛蜀莊沈冥者,解門前、不使徵書到。君爲我,畫三老。
在梁地、叫齊澤、叫嚴瀨,畫成四幅圖,囑託我作詞。
我認爲蜀地的嚴君平那樣的高尚,正如揚雄所說即使是隋侯珠和氏璧又怎能超過他呢,班固唯獨選取揚雄所稱讚敘述的寫進王貢等人的傳記序言裏,不敢把他的姓名列入傳記中,這是尊敬他呀。
所以我認爲應該把嚴君平的像一同畫進圖裏,放置在這四幅圖之間,差不多嚴氏那樣的高風亮節就完備了。
創作《乳燕飛》詞讓人歌唱。
在濮水之上觀看垂釣。
更顯得風流,像穿着羊皮裘在湖澤之畔,精神孤獨而卓異。
楚漢的黃金公卿印綬,與那釣魚竿相比誰小呢。
只是過眼一看,才只值得一笑。
惠子哪裏知道在濠梁上的快樂,望向桐江,千丈高的臺很好。
在煙雨之外,有幾隻魚鳥。
自古以來像這樣的高人很少。
仔細評說,這兩位老人似乎與巢父、許由是同一種格調。
已經被堯帝知曉纔去洗耳朵,畢竟還是被塵世污染了。
想要他們的名字,在人間如同清掃一樣。
我喜愛蜀地的嚴莊那深沉靜默的人,能做到在門前不讓徵召的文書到來。
你爲我,畫這三位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