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上三年,醉帽吟鞭,錦囊詩卷長留。悵溪山舊管,風月新收。明便關河杳杳,去應日月悠悠。笑千篇索價,未抵蒲萄,五斗涼州。停雲老子,有酒盈尊,琴書端可消憂。渾未辦、傾身一飽,淅米矛頭。心似傷弓塞雁,身如喘月吳牛。晚天涼也,月明誰伴,吹笛南樓。
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年,醉酒時的帽子、吟詩的馬鞭,裝滿詩稿的錦囊長久地留存。
惆悵那溪流山巒舊日的掌管之地,那風花雪月新被收回。
明天起就要踏上那遙遠的關河,離去後應該會經歷悠悠的歲月。
笑那千篇詩作索求高價,還比不上那五斗葡萄酒,就如涼州的珍貴之物。
停下雲遊的老者,有滿杯的酒,琴與書確實可以消除憂愁。
全然還沒有去辦理,讓自己盡情飽餐一頓,去舂米來換些矛頭。
內心如同受傷的大雁飛離邊塞,自身猶如喘息的吳地水牛望月。
夜晚天氣變涼了,明月之下有誰相伴,在南樓吹着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