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恨復長恨,裁作短歌行。何人爲我楚舞,聽我楚狂聲?餘既滋蘭九畹,又樹蕙之百畝,秋菊更餐英。門外滄浪水,可以濯吾纓。
一杯酒,問何似,身後名?人間萬事,毫髮常重泰山輕。悲莫悲生離別,樂莫樂新相識,兒女古今情。富貴非吾事,歸與白鷗盟。
總是長恨又長恨,於是寫成這首短歌行。
有誰能爲我跳楚舞,傾聽我發出楚狂的聲音?我已經種下九畹的蘭花,又栽了百畝的蕙草,秋天還食用秋菊的落英。
門外的滄浪之水,可以用來洗我的帽纓。
飲一杯酒,試問這與身後的名聲相比如何?人間的萬事,往往把像毛髮一樣細小的看得很重,卻把泰山一樣重大的看得很輕。
悲傷沒有比活生生的離別更甚的了,快樂沒有比新結識知己更樂的了,這是古往今來兒女們的常情。
富貴不是我的追求之事,我還是回去與白鷗結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