館娃春睡起。爲發妝酒暖,臉霞輕膩。冰霜一生裏。厭從來冷澹,粉腮重洗。胭脂暗試。便無限、芳穠氣味。向黃昏、竹外寒深,醉裏爲誰偷倚。
嬌媚。春風模樣,霜月心腸,瘦來肌體。孤香細細。吹夢到,杏花底。被高樓橫管,一聲驚斷,卻對南枝灑淚。謾相思、桃葉桃根,舊家姊妹。
館娃從春睡中起來。
爲了梳妝飲酒讓身體溫暖,臉頰上的紅暈輕柔細膩。
在這一輩子中如同冰霜。
厭倦了向來的冷淡,重新洗淨粉腮。
暗暗試用胭脂。
便有了無盡的、濃郁的香氣。
到了黃昏,竹林外寒意深深,醉酒中爲誰偷偷地倚靠。
嬌美嫵媚。
有着春風般的模樣,霜月般的心腸,身體漸漸消瘦。
孤芳獨自散發着細細的香氣。
吹夢到了杏花底下。
被高樓上橫着的管樂之聲,一聲驚斷,卻對着向南的樹枝灑下淚水。
徒然地相思着,像桃葉桃根那樣,從前的姐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