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約簾波,錦機寒、難遮海棠煙雨。夜酒未蘇,春枕猶_,曾是誤成歌舞。半褰薇帳雲頭散,奈愁味、不隨香去。盡沈靜、文園更渴,有人知否。
懶記溫柔舊處。偏只怕、臨風見他桃樹。繡戶鎖塵,錦瑟空弦,無復畫眉心緒。待拈銀管書春恨,被雙燕、替人言語。意不盡,垂楊幾千萬裏。
風輕拂着簾波,華麗的織機透着寒意,難以遮住海棠花在煙雨中的景象。
夜裏的酒還未醒,春天的枕頭還在,曾經是錯誤地成了歌舞。
半掀起薔薇帳,如雲朵般的頭髮散開,無奈那愁苦的味道,並不隨着香氣離去。
完全沉靜下來,像司馬相如那樣更加渴望,又有誰知道呢。
懶得記起那溫柔的舊處。
只是特別害怕,對着風看到那棵桃樹。
華麗的門戶蒙上塵土,錦瑟空懸着弦,不再有畫眉毛那樣的心情。
等待拿起銀管書寫春天的愁恨,卻被那雙燕子,替人傳達話語。
情意沒有盡頭,垂楊綿延千萬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