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月籠煙,下楚領、香分兩朵湘雲。花房漸密時,弄杏箋初會,歌裏殷勤。沈沈夜久西窗,屢隔蘭燈幔影昏。自綵鸞、飛入芳巢,繡屏羅薦粉光新。
十年未始輕分。念此飛花,可憐柔脆銷春。空餘雙淚眼,到舊家時郎謾染愁巾。袖止說道凌虛,一夜相思玉樣人。但起來、梅發窗前,哽咽疑是君。
嬌美的月亮籠罩着輕煙,在楚地的衣領處,好像兩朵湘雲散發着香氣。
在花房逐漸密集的時候,在杏花箋上初次相會,歌聲中滿是情意。
深沉的夜晚很久了在西窗旁,屢次隔着蘭燈幔帳影子昏暗。
自從綵鸞飛進了美好的巢穴,繡屏和墊席上粉色光芒嶄新。
十年都不曾輕易分別。
想到這飄飛的花朵,可憐它柔弱易逝在春天凋零。
只空留下雙眼流淚,到了從前的家時郎君隨意地沾染愁緒的巾帕。
袖中只說要凌空而去,一夜間思念那如美玉般的人。
只是起來時,梅花在窗前開放,哽咽着懷疑是你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