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璧舊帶秦城夢,因誰拜下,楊柳樓心。正是夜分,魚鑰不動香深。時有露螢自照,佔風裳、可喜影麩金。坐來久,都將涼意,盡付沈吟。殘雲事緒無人舍,恨匆匆、藥娥歸去難尋。綴取霧窗,會唱幾拍清音。猶有老來印愁處,冷光應念雪翻簪。空獨對、西風緊,弄一片桐陰。
潔白的玉璧依舊帶着昔日在秦城的夢境,因爲誰而拜倒,在那楊柳環繞的樓中心。
正是夜半時分,魚形的門鎖寂靜,香氣深深。
時常有流螢自我照亮,停在隨風飄拂的衣裳上,那可喜的影子彷彿灑上了金粉。
長久地坐着,都將那涼意,全部交付給沉思。
殘餘的雲朵般的思緒無人捨棄,可恨匆匆之間,嫦娥歸去難以尋覓。
連綴起那霧氣籠罩的窗戶,能夠唱出幾段清脆的聲音。
仍然有年老時印記愁緒的地方,清冷的光芒應該會想到如雪的白髮翻卷着髮簪。
徒然獨自面對着,西風緊迫,擺弄着一片桐樹的樹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