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空晝。記款雁弦詩,呼蛩絮酒。奈蓬蒿徑悄,西風漸非舊。屏山影裏珠塵散,不獨斜陽瘦。近黃昏、月蛻虛廊,煙蟠廢甃。寂寂暮寒驟。剩敗葉侵階,冷蘿垂岫。問訊青琴,梅邊斷腸否。十年贏得西州淚,門外重回首。更無聊、數盡昏鴉暝柳。
遮蔽了白日天空。
記得像大雁傳信般的詩篇,呼喚着蟋蟀伴着酒。
無奈蓬蒿小路寂靜,西風也漸漸不再是從前模樣。
在屏風山影裏如珠的灰塵散去,不只是斜陽變得消瘦。
臨近黃昏,月光在空廓的走廊上蛻變,煙霧盤繞在廢棄的井壁上。
寂靜的暮色中寒峭突然來臨。
只剩下敗葉侵犯着臺階,冷寂的藤蘿垂掛在山岫。
打聽詢問青琴,在梅樹邊是否極度悲傷。
十年間獲得了在西州流下的淚水,在門外又重新回頭。
更加無趣的是,數完了黃昏的烏鴉和昏暗的柳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