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櫱春芽大麥粗,傾山倒谷採無餘。
久疑殘枿陽和盡,尚有幽花霰雪初。
耿耿清香崖菊淡,依依秀色嶺梅如。
經冬結子猶堪種,一畝荒園試爲鋤。
細嚼花須味亦長,新芽一粟葉間藏。
稍經臘雪侵肌瘦,旋得春雷發地狂。
開落空山誰比數,烝烹來歲最先嚐。
枝枯葉硬天真在,踏遍牛羊未改香。
黃櫱在春天發出新芽,大麥長得粗壯,人們把漫山遍野的它們採摘得沒有剩餘。
一直疑惑那些殘敗的樹木中陽氣和生機都已耗盡,卻還有那清幽的花朵在剛下雪時綻放。
崖菊散發着耿耿的清淡香氣,嶺梅有着依依的秀美的姿態。
經過冬天結出的種子還可以種植,一畝荒蕪的園子試着去鋤一鋤。
仔細咀嚼花須味道也很長久,新芽如同一粒粟米藏在葉子中間。
稍微經過臘月的雪侵蝕後枝幹顯瘦,很快隨着春天的雷聲響起來就會蓬勃生長。
在空曠的山中開放卻無人相比,蒸煮後到了來年最先品嚐。
枝條枯萎葉子硬挺但天然的韻味還在,即使被牛羊踩踏遍了也沒有改變那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