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騎崩騰送客來,奔河斷岸首頻回。
鑿成戶牖功無幾,放出江湖眼一開。
景物爲公爭自致,登臨約我共追陪。
自矜新作超然賦,更擬蘭臺誦快哉。
檻前濰水去沄沄,洲渚蒼茫煙柳勻。
萬里忽驚非故國,一樽聊復對行人。
謝安未厭頻攜妓,汲黯猶須臥理民。
試問沙囊無處所,於今信怯定非真。
車馬奔騰送客人到來,在河流斷開的堤岸處頻頻回頭。
開鑿成門窗沒有多少功夫,放眼看那江湖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。
景物爲您爭相自我呈現,相約我一起登臨追陪。
自我誇耀新創作的超然的辭賦,還打算在蘭臺誦讀讓人痛快啊。
欄杆前的濰水滾滾流去,洲渚蒼茫煙霧中柳樹整齊。
在萬里之外忽然驚訝這已不是故國,暫且拿着一杯酒面對行人。
謝安並不厭煩頻繁攜帶歌妓,汲黯仍然需要躺着治理百姓。
試問沙囊沒有安身之處,到如今相信膽怯一定不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