掖垣初蓋斧斤張,棟宇猶聞鬆桂香。
江海蹔來俱野客,雲霄並直愧花堂。
月明似與人煙遠,風細微聞禁漏長。
諫草未成眠未穩,始知天上極清涼。
射策當年偶一時,對休夜雨失前期。
廬間還往無多地,夢裏追尋亦自疑。
螭墨屢幹朝已久,囊封希上出猶遲。
茅薝半破鬆筠老,歸念蕭然欲語誰。
宮牆剛剛開始建造時斧斤之聲四處張揚,房屋中還能聞到鬆桂的香氣。
從江海暫時而來的都是些山野之人,能與雲霄並列直上真是愧對這華麗的殿堂。
明月明亮似乎與人世的煙火相隔很遠,微風細微能聽到宮中計時用的滴漏聲長久。
進諫的草稿還沒寫成睡覺也不安穩,才知道天上極其清涼。
當初參加射策考試只是偶然一次,對着休止的夜雨錯過了前期的約定。
房屋之間來往沒有多少地方,在夢裏追尋也自己心生懷疑。
在朝堂上屢次起草文書時間已經很久了,裝着奏章的封袋希望呈上卻還遲遲未送。
茅屋半破松竹也已老去,歸去的念頭蕭然但又能對誰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