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頗更事,打透利名關。百年擾擾於役,何異入槐安。夢裏偶然得意,醒後才堪發笑,蟻穴駕車還。恰佩南柯印,彷佛轂曾丹。客未散,日初昳,酒猶殘。向來幻境安在,回首總成閒。莫問浮雲起滅,且跨剛風遊戲,露冷玉簫寒。寄語抱朴子,候我石樓山。
我算是很有閱歷了,已經看透了名利這一關。
百年間紛紛擾擾地奔波服役,和進入槐安國的夢境又有什麼不同呢。
在夢裏偶爾得意,醒來後才覺得可笑,就像在蟻穴裏駕車返回。
就好像佩戴着南柯郡的官印,彷彿車轂曾經染過紅色。
賓客還沒有散去,太陽剛剛偏西,酒還剩下一些。
向來那些虛幻的景象在哪裏呢,回頭看總是都成了清閒。
不要問浮雲的生起和消失,暫且趁着剛猛的風遊樂嬉戲,露水冰冷玉簫發涼。
寄語抱朴子,等我在石樓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