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懷同門友,勢如曉天星。
老去發垂素,隱居山更青。
退翁聯科第,俯仰三十齡。
仕官守鄉國,出入奉家庭。
鵠鷺性本靜,芷蘭深自馨。
新詩得高趣,衆耳昏未聽。
笑我老憂患,奔走如流萍。
冠裳強包裹,齒髮坐凋零。
晚春首歸路,朱轓照長亭。
縣令迎使君,彩服導輜軿。
長嘆或垂涕,平反知有令。
此樂我已亡,雖達終不寧。
我心懷同門的好友,其權勢如同拂曉的星星。
年老時頭髮已白如素絲,隱居於山中更顯青翠。
退翁在科舉中接連登第,俯仰之間已過了三十歲。
擔任官職守護家鄉國家,出仕和退隱都爲了家庭。
像鵠鷺本性本來就安靜,芷蘭深深自然散發着芳香。
新詩有很高的意趣,衆人之耳昏聵還未聽懂。
笑我一直被老來的憂患困擾,奔波如同漂流的浮萍。
勉強用官服包裹自己,牙齒頭髮都逐漸凋零。
晚春時踏上回歸之路,紅色的車蓋照亮長亭。
縣令迎接使君,彩色的衣服引導着輜軿車。
長長嘆息有時會垂淚,知道平反是有命令的。
這種快樂我已經失去了,即使顯達最終也不得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