慚愧清朝,罷貢包茅,住發牙璋。便羊裘歸去,難留嚴子,牛衣病臥,肯泣王章。疇昔憂天,如今懷土,田舍雞肥社酒香。甘雨足,且免扶鉏苦,免踏車忙。
先生少擬荀揚。晚自覺才衰可斗量。甚都無白鳳,飛來玄草,亦無紫氣,下燭干將。待得新亭,倒持手版,何似抽還政事堂。榮與辱,算到頭由我,不屬蒼蒼。
真讓人感到羞愧啊在清朝,停止了向朝廷進貢包茅,也不再頒發調兵的牙璋。
那就像嚴子陵那樣披羊裘歸去,難以留住,像王章那樣牛衣病臥,卻不肯悲泣。
往昔憂慮天下,如今懷念故土,鄉村裏雞肥社酒飄香。
甘雨充足,暫且免除了扶鋤的辛苦,也不用忙碌地去踏車勞作。
先生早年有點類似荀況、揚雄。
到晚年自己覺得才華衰退可以用量具來衡量。
很是沒有吉祥的白鳳飛來呈上玄妙的辭章,也沒有祥瑞的紫氣映照那寶劍干將。
等到了新亭,倒拿着笏板,哪裏比得上被抽回到政事堂。
榮耀與恥辱,算到最後還是由我自己決定,並不屬於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