鬢雪今千縷。更休休、癡心呆望,故人明主。晚學瞿聃無所得,不解飛昇滅度。似曉鼓、鼕鼕撾五。散盡朝來湯餅客,且烹雞、要飯茅容母。怕回首,太行路。
麟臺學士微雲句。便樽前、周郎復出,審音無誤。安得春鶯雪兒輩,輕拍紅牙按舞。也莫笑、儂家蠻語。老去山歌尤協律,又何須、手筆如燕許。援琴操,促箏柱。
兩鬢如今已如白雪般有千縷之多。
不要再這樣癡癡地盼望,盼望着過去的友人以及英明的君主。
晚年學習瞿曇卻毫無所獲,不懂得飛昇解脫之道。
就好像清晨的鼓聲,咚咚地敲打着五聲。
早上前來賀喜喫湯餅的賓客都已散去,姑且殺只雞,給茅容的母親做飯。
害怕回頭去看,那太行之路。
麟臺學士寫出了精妙的詞句。
就在酒樽前,好像周郎又出現了,校訂音律準確無誤。
怎能得到像春鶯、雪兒那類人,輕輕拍打着紅牙板翩翩起舞。
也不要笑我這粗俗的話語。
年老了唱的山歌尤其和諧音律,又何必要有像燕許大手筆那樣的文采呢。
拿起琴來彈奏,彈撥着箏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