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夢揚州事。畫堂深、金瓶萬朵,元戎高會。座上祥雲層層起,不減洛中姚魏。嘆別後、關山迢遞。國色天香何處在,想東風、猶憶狂書記。驚歲月,一彈指。
數枝清曉煩馳騎。向小窗、依稀重見,蕪城妖麗。料得花憐儂消瘦,儂亦憐花憔悴。漫悵望、竹西歌吹。老矣應無騎鶴日,但春衫、點點當時淚。那更有,舊情味。
回憶起一段在揚州的往事。
那畫堂幽深,金瓶中插着萬朵花,主帥在舉行盛大的宴會。
座位上祥瑞的雲氣層層升起,絲毫不遜色於洛陽的姚黃魏紫。
感嘆分別之後,關山河川路途遙遠。
那傾國傾城的美人如今在何處呢,想到東風,還記得那狂放不羈的書記。
驚歎歲月,就如同彈指一揮間。
幾枝在清晨讓人煩勞驅馬去看。
對着小窗,彷彿又重新見到,那蕪城的豔麗女子。
料想花兒憐惜我消瘦,我也憐惜花兒憔悴。
徒然惆悵地望着,竹西那傳來的歌聲樂聲。
老了應該沒有騎鶴成仙的時候了,但這春衫上,還留着當時點點滴滴的淚水。
更有着,過去的那種情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