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日黃埃,夢不到、清溪翠麓。空健羨、君家別墅,幾株幽獨。骨冷肌清偏要月,天寒日暮尤宜竹。想主人、杖履繞千回,山南北。
寧委澗,嫌金屋。寧映水,羞銀燭。嘆出羣風韻,背時裝束,競愛東鄰姬傅粉,誰憐空谷人如玉。笑林逋、何遜漫爲詩,無人讀。
炎熱的太陽和黃色的塵埃,在夢中也見不到那清澈的溪流和青翠的山腳。
只能徒然地羨慕,你家的別墅,有幾株樹木顯得那麼清幽孤獨。
骨格清冷肌膚潔淨偏偏需要月光,天氣寒冷日頭西沉時尤其適宜竹子。
想象那主人,拄着柺杖穿着鞋子在山南山北來回地走。
寧可委身山澗,嫌棄那華麗的金屋。
寧可映照在水中,羞於那銀燭的光亮。
慨嘆它超出一般的風韻,背離了世俗的裝扮,競相喜愛東鄰女子塗脂抹粉,誰又憐憫那空谷中如美玉般的人。
笑林逋、何遜隨便作詩,沒有人去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