莘老奮徒步,首與觀國賓。
儼然自約束,被服韍與紳。
黽勉丞相府,接跡輿臺臣。
顧嫌任安躁,未忍裂坐茵。
推置冠獬豸,謂言我比鄰。
三晉固多士,骯髒存斯人。
竄責不敢辭,狂言見天真。
南方異風俗,強食魚尾莘。
應同賈太傅,抱屈恥自陳。
猶有痛哭書,受釐定何辰。
孫莘老奮力步行,首先去拜見外國的賓客。
他莊重地自我約束,穿着蔽膝和束腰的大帶。
努力在丞相府任職,和那些地位低下的臣子接連往來。
只是嫌棄任安性情急躁,不忍心撕裂座墊。
推薦他戴上獬豸冠,說和自己是鄰居。
三晉之地本來就有很多賢士,剛正不阿的就有這個人。
被放逐責罰也不敢推辭,狂放的言論顯示出他的天真。
南方有不同的風俗,勉強喫那魚尾莘。
應該像賈誼那樣,懷着委屈卻恥於自己陳述。
還有那痛哭的上書,什麼時候能得到處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