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兄筆鋒雄,詩俊不可和。
雪中思清絕,韻惡愈難奈。
殷勤賦黃竹,自勸飲白墮。
言隨飛花落,意與長風簸。
餘力遠見撩,千里寄?崔嵯。
嗟予學久廢,有類轉空磨。
研磨久無得,安可待充貨。
空記乘峽船,行意被摧剉。
溟閈覆洲渚,泠洌光照坐。
我唱君實酬,馳騁不遑臥。
譬如逐獸盧,豈覺山徑坷。
酒餚助喧熱,筆硯盡沾涴。
詩詞禁推類,令肅安敢破。
亦有同行人,牽挽赴程課。
爾來隔秦魏,渴望等飢餓。
徒然遇佳雪,有酒誰與賀。
我的兄長文筆鋒芒畢露,詩作傑出無人能與之相和。
在雪中思念那清新絕妙之景,韻律不好就更加難以忍受。
懇切地寫作黃竹詩篇,自己勸自己飲白墮美酒。
言語隨着飛花飄落,意趣如同長風簸盪。
那剩餘的力量和遠見令人心動,在千里之外寄託那崔嵯之景。
可嘆我學習已經荒廢很久了,就像轉動着卻空磨一樣。
研磨很久也沒有收穫,怎麼能等待去充實貨物呢。
只記得乘坐過峽中的船,前行的意願被摧毀挫折。
昏暗籠罩着洲渚,清冷的光照射着座位。
我歌唱兄長切實地應和,縱馬馳騁沒有時間休息。
就如同追逐野獸的獵手,哪裏會覺得山間小路崎嶇坎坷。
酒菜助長了喧鬧和熱烈,筆和硯都被沾污了。
詩詞禁止胡亂類推,法令嚴格哪裏敢破壞。
也有同行的人,牽拉挽拽去完成行程任務。
從那時以來隔絕秦地和魏地,像渴望食物一樣渴望着。
白白地遇到這美好的雪,有酒又能和誰一起慶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