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先生,夙期已久,人間無此。不學楊郎,南山種豆,十一徵微利。雲霄直上,諸公袞袞,乃作道邊苦李。五千言、老來受用,肯教造物兒戲?
東岡記得,同來胥宇,歲月幾何難計。柳老悲桓,鬆高對阮,未辦爲鄰地。長乾白下,青樓朱閣,往往夢中槐蟻。卻不如、窪尊放滿,老夫未醉。
我和先生您,向來期望已久,人世間沒有像這樣的。
不像楊惲那樣,在南山種豆,十一次出征才獲取微小的利益。
直上雲霄,諸位官員衆多,卻成爲道旁被人遺棄的苦李。
那五千字的言論,到老年時享用,怎肯讓造物主當作兒戲呢?還記得在東岡,一同前來查看居處,歲月多少難以計算。
柳樹衰老讓人悲嘆桓溫,青松高大對着阮籍,還沒有安排成爲鄰居的地方。
長幹、白下,那些青樓朱閣,往往就像夢中的槐安國螞蟻。
倒不如把窪尊斟滿,我這個老頭還沒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