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濃恩重,長離永別,憑誰爲返香魂。憶湘裙霞袖,杏臉櫻脣。眉掃春山淡淡,眼裁秋水盈盈。便如何忘得,溫柔情態,恬靜天真。
憑欄念及,夕陽西下,幕煙四起江村。漸入夜、疏星映柳,新月籠雲。醞造一生清瘦,能消幾個黃昏。斷腸時候,簾垂深院,人掩重門。
深厚的眷戀,濃重的恩情,長久的離別永遠的分別,依靠誰能讓那芳香的魂魄返回。
回憶那如湘水般的裙子、如霞光般的衣袖,像杏花般的臉、像櫻桃般的脣。
雙眉如淡淡掃過的春山,眼睛恰似裁剪出的盈盈秋水。
又怎能忘記,那溫柔的情狀神態,那恬靜的天真模樣。
靠着欄杆想到,夕陽西下之時,暮色煙霧在江村四處升起。
漸漸到了夜裏,稀疏的星星映照着柳樹,新的月亮籠罩在雲朵之中。
醞釀造成了一生的清瘦,能夠消磨幾個黃昏。
令人斷腸的時候,門簾垂在深深的院子裏,人也掩上了重重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