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鳳皇池,二客天祿閣。
共來東軒飲,高論雜談謔。
南籠養白鷳,北籠養孔雀。
素質水紋纖,翠毛金縷薄。
大誇鳧柄鼎,不比龍頭杓。
玉印傳條侯,字辯亞興惡。
鈿劍刻辟邪,符寶殊製作。
末觀赫連刀,龍雀鑄鐶鍔。
每出一物玩,必勸衆賓酌。
又令三雲髻,行酒何綽約。
固非世俗驩,自得閱古樂。
聖賢泯泯去,安有不死藥。
竟知不免此,烏用強檢縛。
開目即是今,轉目已成昨。
歸時見月上,酒醒見月落。
怳然如夢寐,前語誠不錯。
主人在鳳凰池,兩位客人在天祿閣。
一同來到東軒飲酒,高談闊論又夾雜着戲謔。
南邊籠子養着白鷳,北邊籠子養着孔雀。
它們質地潔白水紋纖細,翠色的羽毛如金縷般輕薄。
大肆誇讚鳧柄鼎,不能和龍頭杓相比。
有玉印傳自條侯,字能辨別出亞興惡。
鑲嵌寶石的劍刻着辟邪圖案,符寶有特別的製作。
最後觀賞赫連刀,龍雀鑄就的刀環和鋒刃。
每每拿出一件物品賞玩,必定勸衆賓客飲酒。
又讓三個梳着雲髻的女子,行酒是多麼的柔美婀娜。
本來就不是世俗的歡樂,自己能欣賞古雅的樂趣。
聖賢都漸漸遠去,哪有長生不死的藥。
最終知道不能避免死亡,又何必用強力去約束捆綁。
睜開眼就是現在,轉眼之間過去已成昨天。
回去的時候看見月亮升起,酒醒的時候看見月亮落下。
恍然如同在夢中,前面所說的確實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