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事太尉府,謬以才見論。
身作邑中吏,日陪丞相尊。
嵩山雲外寺,伊水渡頭來。
泉味入香茗,鬆色開清樽。
題詩人半醉,馬上景已昏。
歸來屬後乘,冠蓋迎國門。
悠悠失貧賤,苒苒歷涼溫。
而今處窮僻,落莫思舊恩。
終日自鮮適,終年長不言。
已覺人事寡,惟聞雞犬喧。
東風有來信,滿幅蘭與蓀。
深知故人意,遺我滌冥煩。
一章言罨畫,溪好如目存。
何須到雲壑,便若遊花源。
一一先造化,可以輕瑤琨。
成誦今在口,願將醒病魂。
早年在太尉府任職,錯誤地因爲才能被談論。
自身擔任城中的官吏,每天陪伴着丞相的尊貴。
嵩山那雲外的寺廟,從伊水的渡頭而來。
泉水的味道融入香茶,松樹的色彩打開了清醇的酒杯。
題詩的人已半醉,在馬上景色已經昏暗。
歸來時屬於後面的車乘,官員的帽冠車蓋迎着國門。
悠悠地失去了貧賤的時候,時光荏苒經歷了寒暑。
而如今處在窮困偏僻之地,落寞地思念舊日的恩情。
整天自己很少舒適,終年長久不說話。
已經覺得人事稀少,只聽到雞犬的喧鬧聲。
東風有送來的消息,滿篇幅的蘭草與蓀草。
深深地知道故人的情意,送我來消除冥冥中的煩惱。
一章說那掩蔽的畫,溪流美好就像在眼前。
哪裏需要到雲壑之處,就好像在遊覽花源。
一個個先於自然造化,可以輕視美玉。
已經能成誦如今在口中,希望能喚醒病弱的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