鬆液化茯苓,又因爲琥珀。遇物必得形,毛髮曾不隔。君子亦豹變,其文蔚可覿。今者逢吳侯,滿腹貯經籍。噴吐五色霓,自堪垂典冊。詩教始二南,皆著賢聖蹟。後世竟剪裁,破碎隨刀尺。我輩強追仿,畫龍成蜥蜴。有唐文最盛,韓伏甫與白。甫白無不包,甄陶鹹所索。侯初守二郡,山水多助益。升高觴嘉賓,賦筆速鷹翮。葺書成大軸,許我觀琮璧。真物固易辨,恨無百金易。借從懷袖歸,誦玩廢朝夕。譬如遊國都,惝恍失阡陌。苦吟三十年,所獲唯巾幗。豈比誇受降,甲齊熊耳積。重見元和風,珠玉敵海舶。自慚寒餓爲,何張空避席。
松脂化爲茯苓,又會成爲琥珀。
遇到物體一定能呈現其形狀,連毛髮都不會阻隔。
君子也像豹子一樣變化,其文采豐富可以看到。
如今遇到吳侯,滿腹裝滿了經籍。
噴發吐出五色的虹霓,自然能夠流傳於典籍。
詩歌的教化從《詩經》的《周南》《召南》開始,都記載着賢聖的事蹟。
後世竟然進行剪裁,如同隨着刀尺而破碎。
我們這些人勉強去追仿,畫龍卻變成了蜥蜴。
唐代的文風最爲興盛,韓愈和杜甫以及白居易。
杜甫和白居易沒有不包含的,都是經過篩選提煉所追求的。
吳侯當初鎮守兩個郡,山水對他多有幫助益處。
登高舉起酒杯招待嘉賓,揮筆如飛像鷹的翅膀。
整理書籍寫成大的卷軸,允許我觀看如琮璧般珍貴的作品。
真正的好物本來就容易辨別,遺憾的是沒有百金去交換。
借來放在懷袖中帶回去,誦讀賞玩不分晝夜。
就像遊覽國都,恍惚間迷失了道路。
辛苦吟詩三十年,所獲得的只有像女子的頭巾。
怎能比得上誇口接受投降,盔甲像熊耳堆積那樣。
重新見到元和年間的風尚,珍珠寶玉可與海外的船隻匹敵。
自己慚愧因爲貧寒飢餓,爲何能張開空的坐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