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家紅梅開出牆,牆西女兒學新妝。
春風引客白日長,天河綠水浮鴛鴦。
摘花贈渠到渠處,更問鴛鴦寄聲去。
昨日吳郎坐上時,袖中小字鴛鴦付。
酒雖入脣不能醉,醉得人心是朝暮。
朝愁衾枕舊薰香,暮愁霰雪飄如絮。
聽他雙韻舞伊州,舞徹夭妍不轉頭。
衆人笑語曾不語,腸作車輪一萬周。
屈節請還無甚媿,當時麈尾自驅牛。
東邊人家的紅梅伸出了牆頭,牆西邊的女子學習着新的妝容。
春風吸引着客人白日變得漫長,銀河般的綠水之上浮動着鴛鴦。
摘下花朵送給那人到那人所在之處,還向着鴛鴦傳遞聲音過去。
昨天吳郎坐在那裏的時候,從袖中拿出寫着鴛鴦的小字交付。
酒雖然進入嘴脣卻不能讓人沉醉,讓人沉醉的是從早到晚的心思。
早上憂愁被子枕頭舊日的薰香,傍晚憂愁霰雪飄落如同柳絮。
聽着他人用雙韻跳着《伊州》舞,舞到極致的美麗也不轉頭。
衆人歡聲笑語時自己卻不曾說話,心腸如同車輪轉動了一萬周。
委屈自己請求回來也沒有太羞愧,當時拂塵的尾端就自己趕着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