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雁惊飞起。忆前年、酒墟击筑,和歌燕市。一自卢沟桥头别,满眼斜阳流水。怅去路、云山无际。强欲寻君惟有梦,奈梦魂、不度三千里。君忆我,定相似。虚惭踪迹天涯寄。但逢迎、五陵裘马,有谁知己。翻羡一官乘边障,苦爱宾朋文史。况芦酒郫筒堪醉。燕颔书生还未老,拚从军、共作封侯计。带围解,且休矣。
北方的大雁受惊飞起。
回忆起前年,在酒肆中敲击着筑,在燕市上应和着唱歌。
自从在卢沟桥边分别后,满眼都是西斜的太阳和流淌的江水。
惆怅那离去的路途,云雾笼罩的山峦没有尽头。
极力想要寻找你只有在梦中,无奈梦魂也不能跨越三千里。
你思念我,一定也是这样。
徒然惭愧自己漂泊天涯的踪迹。
只是迎来送往那些五陵的富贵子弟,又有谁是真正的知己。
反而羡慕那一个为官守边的人,喜爱与宾客朋友谈论文史。
况且还有芦酒和郫筒酒可以让人沉醉。
有壮志的书生还没有老去,决心从军,一起谋划封侯的计划。
腰带松了,暂且停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