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郊原带郭,行路永,客去车尘漠漠。斜阳映山落,敛馀红、犹恋孤城阑角。凌波步弱,过短亭、何用素约。有流莺劝我,重解绣鞍,缓引春酌。
不记归时早暮,上马谁扶,醒眠朱阁。惊飙动幕,扶残醉,绕红药。叹西园、已是花深无地,东风何事又恶?任流光过却,犹喜洞天自乐。
安静的郊外原野连着城郭,路途漫长,客人离去后车扬起的尘土也已消散。
斜阳映照着山峦落下,收敛剩余的红光,还眷恋着孤城中的栏杆角落。
轻盈的脚步移动缓慢,经过短亭,哪里用得着先前的约定。
有黄莺啼叫劝我,再次解下绣鞍,慢慢地引领着春天的饮酒。
不记得归来时是早是晚,上马时是谁搀扶,醒来睡在朱红的楼阁。
狂风吹动帐幕,带着残余的醉意,围绕着芍药花丛。
慨叹西园里已经是花朵茂密没有空地,东风为何又这样恶劣?任凭时光流逝过去,还是喜欢在自己的洞天里自得其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