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野火,趁西风烧遍、天涯芳草。榆塞重来冰雪里,冷入鬓丝吹老。牧马长嘶,征笳乱动,并入愁怀抱。定知今夕,庾郎瘦损多少。
便是脑满肠肥,尚难消受,此荒烟落照。何况文园憔悴后,非复酒垆风调。回乐峰寒,受降城远,梦向家山绕。茫茫百感,凭高唯有清啸。
无情的野火,趁着西风烧遍了天涯的芳草。
再次来到榆关时正处于冰雪之中,寒冷侵入两鬓的发丝让人渐渐老去。
牧马长长的嘶鸣,出征的胡笳杂乱地吹动,一起都融进了愁苦的怀抱。
可以知道今天晚上,庾信那样的人会消瘦多少啊。
就算是脑满肠肥之人,也难以承受这种荒烟和夕阳的景象。
更何况像司马相如那样在憔悴之后,已不再有在酒垆边的风度情调。
回乐峰上寒冷,受降城遥远,梦魂总是向着家乡的山峦环绕。
茫茫的各种感慨,登上高处只有发出清朗的长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