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畔无丝缕。但从前、练裳练帨,做他家主。甲子一周加二纪,兔走乌飞几度。赛孔子、如来三五徐陵云:小如来五岁,多孔子三年。鹤发萧萧无可截,要一杯、留客惭陶母。门外草,欲迷路。
朗吟白雪阳春句。待夫君、骊驹不至,鹊声还误。老去聊攀莱子例,倒著斑衣戏舞。记田舍、火炉头语。肘后黄金腰下印,有高堂、未敢将身许。且扇枕,莫倚柱。
身边没有丝毫牵挂。
只是从前,穿着华美的衣裳,做别人家的主妇。
从甲子年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零二十四年,时光像兔子奔跑乌鸦飞翔般过去了好几次。
比起孔子、如来大概三五岁(徐陵说:比小如来大五岁,比孔子多三年)。
白发萧萧没办法剪断,需要一杯酒,惭愧不如陶母留客。
门外的草,长得几乎让人迷路。
高声吟诵高雅的诗句。
等待夫君,他乘坐的黑马还没到来,连喜鹊的叫声也误了。
年老了姑且效仿老莱子的例子,倒穿着彩衣嬉戏舞蹈。
记得在田舍里、火炉边说过的话。
肘后有黄金印,腰下有官印,有高堂在上,不敢轻易将自己许诺出去。
暂且像黄香那样为父母扇枕,不要学那个靠在柱子上的人(注:指汉成帝时的佞臣淳于长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