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言旧居止,主人忽成客。僮仆强与言,相惧终脉脉。
出亦何所求,入亦何所索。饮食迷精粗,衣裳失宽窄。
回风卷闲簟,新月生空壁。士有百役身,官无一姓宅。
丈夫耻自饰,衰须从飒白。兰交早已谢,榆景徒相迫。
惟予心中镜,不语光历历。
谁说旧居就常住,主人忽然成了客。
僮仆勉强和他说话,相互惧怕最终默默无语。
出去又有什么所求,进入又有什么所寻。
饮食不分精细粗粮,衣裳也不知宽窄合身。
回旋的风卷动闲置的竹席,新升起的月亮照在空寂的墙壁上。
士人身负各种劳役,官职没有固定的一处住宅。
大丈夫以自我粉饰为耻,衰老的胡须随着头发变白。
知心的朋友早已辞别,桑榆晚景徒然相互逼迫。
只有我心中的镜子,不说话却光亮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