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意吟雲山,尤知隱淪妙。遠公何爲者,再詣臨海嶠。
而我高其風,披圖得遺照。援毫無逃境,遂展千里眺。
淡掃荊門煙,明標赤城燒。青蔥林間嶺,隱見淮海徼。
但指香爐頂,無聞白猿嘯。沙門既雲滅,獨往豈殊調。
感對懷拂衣,胡寧事漁釣。安期始遺舄,千古謝榮耀。
投跡庶可齊,滄浪有孤棹。
刻意吟誦那雲山,尤其知曉隱居的奇妙。
慧遠大師是什麼樣的人呢,再次去到臨海的山嶠。
而我崇尚他的風範,展開畫卷看到他的遺像。
拿起畫筆沒有可逃避的境界,於是展現出千里眺望的景象。
淡淡掃過荊門的雲煙,鮮明地標出赤城山的霞光。
青蔥的樹林覆蓋山間的山嶺,隱約可見淮海的邊界。
只指向那香爐峯的頂端,沒有聽到白猿的長嘯。
佛門中人既然已經寂滅,獨自前往難道有別樣的情調。
感慨面對而心懷拂袖而去之情,爲何要從事打魚垂釣之事。
安期生開始留下鞋子,千古以來辭別了榮耀。
投身隱居或許可以與之看齊,滄浪之水處有孤獨的小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