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彭對峙闢兩門,羣山左右爭駿奔。
金城中間作几案,大隋踞坐何其尊。
境勝地靈誰敢宅,古佛來自東家村。
結茅三間初未暇,一庵聊寄枯木根。
緇徒駢擁助薪水,王侯漸次迂華軒。
玩月峯深崇棟宇,瀑布巖冷清心魂。
至今西南推望剎,十世說法雲仍孫。
病夫垂老寡所嗜,獨於要妙欲細論。
當時戲出隨他語,坐斷報化轉乾坤。
邇來衲子多異解,白玉面上加瘢痕。
山蔬煮餅姑恣飽,雲氣漠漠連黃昏。
空堂附火耿不寐,聽徹猿鳥迎朝暾。
天彭山對峙着開闢出兩個山口,羣山在左右爭相奔騰。
像金城處在中間當作几案,隋朝彷彿踞坐着是多麼威嚴。
這地方景緻優美地有靈韻誰敢居住,古老的佛來自東邊的村莊。
搭建三間茅屋最初還沒閒暇,姑且用一座庵寄託在枯木根上。
衆多僧人簇擁着幫忙打水砍柴,王侯也逐漸迂迴到華麗的軒廊。
玩月峯深處崇尚高大的屋宇,瀑布巖下清冷讓人心靈純淨。
到現在西南都推崇這座寺廟,十代說法的子孫後代傳承。
我這病弱的老人很少有特別的愛好,唯獨對於精妙之處想要仔細探討。
當時隨意跟着他人的話語開玩笑,安坐就能扭轉造化乾坤。
近來僧人有很多不同的解釋,就像在白玉面上添加了瘢痕。
用山菜煮餅姑且盡情喫飽,雲氣茫茫一直到黃昏。
在空堂靠近火燭耿耿難眠,聽遍猿猴鳥雀迎接早晨的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