拋擲清溪舊釣鉤,長安寒暑再環周。便隨鶯羽三春化,
只說蟬聲一度愁。掃雪自憐窗紙照,上天寧愧海槎流。
明時則待金門詔,肯羨班超萬戶侯。
無酒窮愁結自舒,飲河求滿不求餘。身登霄漢平時第,
家得干戈定後書。富貴敢期蘇季子,清貧方見馬相如。
明時用即匡君去,不用何妨卻釣魚。
拖紫腰金不要論,便堪歸隱白雲村。更無名籍強金榜,
豈有花枝勝杏園。綺席促時皆國器,羽觥飛處盡王孫。
高眠亦是前賢事,爭報春闈莫大恩。
扔掉了在清溪用過的舊釣鉤,在長安歷經寒暑又循環了一圈。
就如同黃鶯的羽毛在三春時節變化,只說那蟬聲帶來了一度的憂愁。
清掃積雪自憐那窗戶紙上映照的影子,向上天也不愧對那海上漂流的木筏。
在政治清明之時就等待着朝廷的詔書,哪裏會羨慕班超那樣的萬戶侯。
沒有酒那窮困愁苦自然就會舒展,像喝黃河水只求裝滿而不貪求多餘。
自身登上雲霄漢天一般的平常科第,家中在戰亂平定後才收到書信。
富貴哪裏敢期望像蘇季子那樣,清苦貧寒才見識到像司馬相如那樣。
政治清明時被任用就去輔助君王,不被任用又何妨可以去釣魚。
拖着紫色官服繫着金腰帶就不要去談論了,就能夠歸隱到白雲環繞的村子。
更沒有名義和身份能強行登上金榜,哪裏會有什麼花枝能勝過杏園。
華麗的宴席緊湊時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,酒杯飛傳之處都是王孫貴族。
高枕而眠也是前代賢人的事情,爭相報答春試考中的莫大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