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年城西作冶遊,柳條拂蓋花迷舟。
笑看明月問狂客,我舉太白君當浮。
去年城西復偶住,酒伴家家邀即去。
東鄰寺裏花正開,半醉半醒遊幾度。
今年有花愁獨尋,閉門三月臥春陰。
將軍小隊遊何處,日暮空聽車馬音。
皋橋泰娘殊窈窕,爲我喚來歌《水調》。
客愁草草不易除,世事茫茫本難料。
玉壺一雙秋露傾,惟此可以忘吾情。
醉歸共射草中石,笑劈弓弦霹靂鳴。
前年在城西進行冶遊,柳條輕拂車蓋花朵使船迷失。
笑着看着明月問狂放的客人,我舉起酒杯就像李白那樣你應當浮一大白。
去年又偶然在城西居住,酒友家家邀請就隨即前去。
東邊鄰居寺廟裏的花正盛開,半醉半醒遊覽了好幾次。
今年有花卻憂愁地獨自尋覓,關閉家門三個月躺在春日的陰處。
將軍率領的小隊在何處遊玩,日暮時只能徒然聽到車馬的聲音。
皋橋的泰娘特別窈窕,爲我喚來唱《水調》。
客居的愁苦匆匆忙忙不容易消除,世間的事茫茫難以預料。
只有那一雙玉壺像秋天的露水傾灑,唯有這樣可以忘卻我的情。
醉酒歸來一起射向草叢中的石頭,笑着劈開弓弦發出霹靂般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