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州擅荊梓。
上國稱羽儀。
伊人以載德。
李公傷在期。
遠識內無慍。
深衰外有規。
清文窮麗則。
弘論盡高奇。
多能誠所貴。
小善聊復爲。
百步均射葉。
八體妙臨池。
曲悟同神解。
龜謀信有知。
入朝耿長劍。
出牧盛層麾。
納言信加首。
豐貂亦在移。
霞區兩借寇。
貪泉一舉巵。
翰飛矯未極。
朝露溘先危。
以茲舊館想。
況乃西日垂。
蔓草生車轍。
枯木臥崩坻。
樽酒誰爲滿。
靈衣空自披。
眷言尋惠好。
慟哭悲路歧。
含毫徒有屬。
搦管竟無摛。
南方的州郡以荊梓著稱。
在上國被贊爲美好典範。
這個人憑藉德行出衆。
李公悲傷正逢時。
有遠見內心沒有慍怒。
深切的衰情外表有規範。
清新的文章窮究華麗法則。
宏大的言論盡顯高超奇特。
多種才能確實值得珍視。
小小的善舉也姑且去做。
百步都能射中樹葉,八種字體美妙地臨池書寫。
深刻領悟如同神奇的理解。
龜卜謀劃確實有先見。
入朝時筆直地佩帶着長劍。
出京治理地方時盛大的旗幟飄揚。
擔任納言確實應居首位。
豐厚的貂皮服飾也會隨之改變。
在霞區兩次借寇,面對貪泉也一舉酒杯。
奮飛高舉尚未達到極致,早晨的露水突然就面臨危險。
憑藉這舊日的館舍思念,何況又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。
蔓草生長在車轍裏,枯木橫臥在崩塌的岸邊。
酒杯誰來斟滿,靈衣白白地自己披掛。
眷顧地尋找美好情誼,在岔路口悲痛慟哭。
含着筆徒然有所屬意,拿着筆管最終卻無法寫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