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春風來處,可經過,幾重山。慣偷揭珠簾,輕將離緒,逗入眉彎。機中製成錦字,更無人、重到玉門關。架上鸚哥自語,梁間燕子知還。經年。漸減芳顏。愁不斷,淚空潸。想東君恩重,料非薄倖,只是緣慳。妝臺懶勻膏澤,盼書來、重整舊雲鬟。難得知心小婢,揹人私祝刀環。
詢問春風從哪裏來,是否經過了幾重山巒。
它慣常偷偷地掀起珠簾,輕輕地將離別的愁緒,引逗到彎彎的眉梢。
在織機中織成了錦字,卻再沒有人重新去到玉門關。
架子上的鸚哥獨自言語,房梁間的燕子知道歸來。
過了一年又一年。
漸漸消減了美麗的容顏。
憂愁不斷,淚水白白地流淌。
想着春神的恩情厚重,料想並非薄情,只是緣分淺薄。
在梳妝檯前懶得去塗抹脂粉,盼望着書信到來,重新整理舊日的髮髻。
難得有知心的小婢女,揹着人私下裏祈禱早日歸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