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柏麝不食,古色侵青冥。
淺沼龍不入,秋水生浮萍。
屋屢圬堊幾太守,壁上彪蔚遺丹青。
黑石鐫辭澀如棘,今昔往來人不識。
酸睛欲抉無聲形,既不可問不可聽。
懸泉瀉竇晝未停,飛玉貯藍光入屏。
苞潭梁島甲癸丁,蔓刺交綴垂組綎。
蒼官屭槐朋在庭,風蟲日鳥聲嚶嚀。
卉葩木菓黏枝條,集臺脫熱昏痾醒。
樊文韓詩怪若是,徑取一二傳優伶。
仍寄河東薛太守,更與斟酌無閒扁。
古老的柏樹麝鹿都不喫,古老的色澤侵入高空。
淺淺的池沼龍都不進入,秋天的水裏生長着浮萍。
房屋多次被泥灰塗抹,歷經了幾任太守,牆壁上有文采斐然的遺留丹青。
黑石上鐫刻的文辭艱澀如同荊棘,從古至今來來往往的人都不認識。
酸澀的眼睛想要挑出那無聲無形的東西,既不能詢問也不能聆聽。
懸空的泉水注入洞穴白天也不停歇,飛濺的水花像玉一樣貯存着藍光映入屏風。
包着水潭的梁島上有甲、癸、丁等,蔓生的荊棘交錯點綴着垂掛着組帶。
青色的樹官、巨大的槐樹如同朋友在庭院中,風裏的蟲、天上的鳥發出嚶嚶嚀嚀的聲音。
花卉、瓜果黏附在枝條上,聚集在亭臺能消除暑熱讓人從昏沉病痛中甦醒。
樊宗師的文章、韓愈的詩歌如此奇怪,直接選取其中一兩個來讓優伶表演。
還寄給河東的薛太守,再與他仔細斟酌不要有空閒和疏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