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報君詩,妄說良有以。
昔予在京師,多爲人所詆。
短章然無工,實未甘藝比。
因君有過褒,聊且發憤悱。
何言敢爲師,乃是貴不韙。
平常遭口語,攢集猶毒矢。
此論苟一出,是非必蜂起。
偶爾道瘖聾,多疑已竊指。
雖恃不欺衷,恨未致速死。
安得二頃田,歸耕曷爲恥。
誰能事州郡,雞狗徒聒耳。
之前給您寫詩,亂說也是有原因的。
過去我在京城,常常被很多人詆譭。
短小的篇章確實沒有精巧之處,實在不甘心和技藝相比。
因爲您有過分的誇讚,姑且抒發一下內心的憤懣。
哪裏敢說能做您的老師,這實在是可貴卻又錯誤的。
平常遭到人們的議論,聚集起來就像毒箭一樣。
這種言論一旦出現,是非必然紛紛涌起。
偶爾說到聾啞,就被很多人懷疑和指責。
雖然自恃沒有欺騙內心,但遺憾沒能趕快死去。
怎麼能得到二頃田,回去耕種又有什麼可羞恥的呢。
誰能去侍奉州郡,那些雞鳴狗叫的事只是白白煩人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