頃餘遊鞏洛,值子入天台。
當時羣卿士,共羨出氛埃。
荏苒逾一紀,卻向人間來。
問子何爲爾,言興般若臺。
雖將發愚闇,般若安在哉。
此教久已熾,增海非一杯。
我言亦爝火,豈使萬木灰。
蓋欲守中道,焉能力損裁。
子勿疑我言,遂以爲嫌猜。
忽聞攜錫杖,思向石橋回。
城霞與琪樹,璨璨助詩才。
嘉辭遍入口,幸足息巖隈。
不久前我遊歷鞏縣和洛陽一帶,正趕上你前往天台山。
當時衆多的公卿士大夫,都一起羨慕你能脫離塵世的紛擾。
時光漸漸流逝超過了十二年,你卻又回到人間。
問你爲什麼這樣做,你說是爲了興建般若臺。
雖然想要開啓愚鈍和矇昧,但般若智慧在哪裏呢。
這種教義已經興盛很久了,就像增加大海的水不是一杯水所能做到的。
我說的話也只是微弱的火光,怎能使衆多樹木變成灰燼呢。
大概是想要守住中間的道路,怎麼能有力氣去減損或裁決呢。
你不要懷疑我的話,不要因此而產生嫌疑和猜測。
忽然聽說你攜帶錫杖,想着回到石橋那邊。
城中的彩霞和美玉般的樹木,燦爛地幫助你激發詩才。
美好的言辭都進入口中,幸好足以在山岩角落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