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策松江上,舉酒酹三高。此生飄蕩,往來身世兩徒勞。長羨五湖煙艇,好是秋風鱸膾,笠澤久蓬蒿。想像英靈在,千古傲雲濤。俯滄浪,舌空曠,恍神交。解衣盤礴,政須一笑屬吾曹。洗盡人間塵土,掃去胸中冰炭,痛飲讀離騷。縱有垂天翼,何用釣連鰲。
拄着柺杖站在松江之上,舉起酒杯祭祀三高。
這一生漂泊不定,來來往往都只是身世徒然。
長久羨慕那五湖之上的煙水小船,好在有秋風中美味的鱸魚肉,笠澤那裏長久以來都長滿了蓬蒿。
想象着英靈還在,千古以來高傲地面對雲濤。
俯視着滄浪之水,口闊而空曠,恍惚間精神交融。
解開衣服隨意而坐,正需要一笑屬於我們這些人。
洗淨人間的塵土,掃去心中的矛盾糾結,痛快地飲酒誦讀《離騷》。
縱然有高飛的翅膀,又有何用去釣那連接起來的大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