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烏石僧房居,忍飢待次真臞儒。
有意載酒問奇字,無事閉門抄異書。
一行作吏去漳水,斂版趨廊參刺史。
胸中豪氣半銷磨,銷覺風波生眼底。
高郎高郎君莫嗔,舉世未有如君貧。
毀官不復謁時宰,老大甘爲行路人。
君今業已臨民社,辦取催科時下下。
不然彭澤歸去來。簿領笞榜何爲哉。
男兒策動有時節,家世況自圖雲臺。
在烏石僧房居住了三年,忍受飢餓等待依次補缺真是清瘦的儒生。
有心帶着酒去詢問奇僻的字,沒事就關起門來抄寫奇異的書籍。
一旦去當官前往漳水,整束朝版走向官廊參拜刺史。
心中的豪氣漸漸消磨掉一半,只覺得風波在眼前產生。
高郎啊高郎你不要生氣,整個世界沒有像你這麼貧窮的。
毀掉官職不再去拜見當時的宰相,年紀大了甘願成爲行路之人。
你如今已經治理民衆和地方,努力做到催科時是最下等的。
不然就像陶淵明那樣辭官歸去。
處理公文和施行笞刑榜刑又有什麼意義呢。
男兒施展抱負是有一定時節的,家族的情況更要自己謀取建立功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