皋亭雲靄,似愁癡一段,忽添嬌嫵。鏡裏明眸渾似睡,又是煙迷南浦。柳剩慵腰,桃含淚靨,紅困蜻蜓舞。金烏不見,無端卻恨夸父。人在庾亮樓頭,閒吟倚檻,空把寒鷗數。密約西陵應誤了,擬待來朝晴補。影斷香車,泥封蠟屐,其奈而今苦。兩山鍾打,方知日影分午。
皋亭山上雲氣靄靄,好像帶着一段愁苦癡迷,忽然又增添了幾分嬌豔嫵媚。
鏡子裏明亮的眼眸彷彿在沉睡,又是煙霧迷濛了南面的水邊。
柳樹只剩下慵懶的細腰,桃花帶着含淚的笑靨,紅色讓蜻蜓也睏倦飛舞。
太陽看不見,無緣無故卻怨恨夸父。
人在庾亮樓的上頭,悠閒地吟詩靠着欄杆,白白地數着寒鴉。
祕密約定在西陵恐怕耽誤了,打算等到明天晴天再補上。
影子隔斷了香車,泥土封住了木屐,無奈如今這般痛苦。
兩座山的鐘聲敲響,才知道日影已到正午時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