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帳爲郎日,金門待詔時。楊宮先上賦,柏殿幾連詩。
瞬息琴歌斷,淒涼簫挽悲。那堪霸陵岸,回首望京師。
宅兆西陵上,平生雅志從。城臨丹闕近,山望白雲重。
會葬知元伯,看碑識蔡邕。無由接神理,揮涕向青松。
常時好賓客,永日對絃歌。是日歸泉下,傷心無奈何。
墓庭人已散,祭處鳥來過。碑石生苔蘚,榮名豈復多。
在那身爲郎官之日,在那等待金門詔見之時。
在楊宮率先呈上辭賦,在柏殿多次接連作詩。
轉眼間琴歌停歇,一片淒涼簫聲輓歌帶着悲傷。
怎能忍受在霸陵岸邊,回頭遙望京城。
墳塋在西陵之上,一生高雅的志向得以隨從。
城池靠近紅色的宮闕,山巒遙望重重白雲。
參加葬禮才知像元伯那樣,觀看墓碑可認出蔡邕般的人物。
沒有辦法接觸神妙的道理,揮淚向着青松。
平時喜好結交賓客,整日對着絃樂歌聲。
就在這一天歸葬黃泉之下,傷心卻又無可奈何。
墓前庭院的人已經散去,祭祀之處有鳥飛過。
碑石上已生出苔蘚,榮耀的名聲又能有多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