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漢興唐歷,南河復禹謀。寧知瘴癘地,生入帝皇州。
雷雨蘇蟲蟄,春陽放學鳩。洄沿炎海畔,登降閩山陬。
嶺路分中夏,川源得上流。見花便獨笑,看草即忘憂。
自始居重譯,天星已再周。鄉關絕歸望,親戚不相求。
棄杖枯還植,窮鱗涸更浮。道消黃鶴去,運啓白駒留。
江妾晨炊黍,津童夜棹舟。盛明良可遇,莫後洛城遊。
東漢使唐王朝得以興盛,像大禹治水般規劃了南方河流。
哪裏知道這充滿瘴氣疫病的地方,能夠活着進入帝王所在的州郡。
雷雨使昆蟲結束蟄伏,春天的陽光使學飛的斑鳩活動。
沿着炎熱的海邊迂迴前行,在閩山的角落上上下下。
山嶺之路劃分了中原和南方,河流源頭能夠到達上游。
看見花兒就獨自歡笑,看到草兒就即刻忘卻憂愁。
從一開始居住在這裏要經過重重翻譯,天上的星辰已經再次循環了一週。
故鄉已經斷絕了回望的希望,親戚之間也不再互相尋求聯繫。
丟棄的手杖枯萎後又重新生長,乾涸的魚羣再次浮起。
正道消解黃鶴離去,時運開啓白駒停留。
江邊的女子早晨煮黍米,渡口的童子夜晚划船。
興盛昌明的時代是可以遇到的,不要落在去洛城遊玩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