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雲兮終風,健順閉兮罔寸蹊之通。喟葵丘踐土而跡熄兮,矧冀方岐山之與逢。單棠溪以鑄兵兮,靡遺蒲於董澤。燕簴無趾而造齊廟兮,楚氓而秦其魄。斗六王於一說兮,微儀衍之舌而不國。嗟若先生兮,雞知時之不如。儲唐虞之故冕兮,鬻洙泗之敝裾。乘方輪與折軸兮,欲先鞭而疾驅。豈不家捐而人棄兮,載之萬世之亨衢。繄素王兮中都,若蘭陵兮聖之徒。徵九伯而佩六印兮,晞二邑宰而不得俱。儻不欲以天球玉磬而貿康瓠兮,嗟爾後死者其舍諸。
濃雲密佈啊颳着終日的風,剛健和順都閉塞啊沒有寸步小路可通行。
慨嘆葵丘會盟和踐土之盟的事蹟已經消失啊,何況期望像在岐山那樣相逢呢。
單單在棠溪鑄兵器啊,沒有在董澤留下蒲草。
燕國的鐘架沒有腳卻建造在齊國的宗廟啊,楚國的百姓卻有着秦國的魂魄。
在一種說法裏爭鬥六王啊,沒有張儀、公孫衍的巧舌就不能立國。
嘆息像這樣的先生啊,連雞都知道時機卻不如雞。
儲備唐堯虞舜那樣的舊帽子啊,賣掉洙水泗水邊的破舊衣服。
乘坐方輪車和斷軸車啊,想要搶先揚鞭快速驅馳。
難道不是家被捨棄人被拋棄啊,卻承載着在萬世的亨通大道上前行。
只有素王在中都啊,像蘭陵的是聖人的門徒。
徵召九方諸侯而佩帶六方官印啊,仰慕兩個邑的長官卻不能同時得到。
倘若不想用天球玉磬去交換空壺啊,嘆息後來死去的人將捨棄這些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