迢遞太行路,自古稱險惡。千騎儼欲前,羣峯望如削。
火雲從中出,仰視飛鳥落。汗馬臥高原,危旌倚長薄。
清風竟不至,赤日方煎鑠。石枯山木燋,鱗窮水泉涸。
九重今旰食,萬里傳明略。諸將候軒車,元兇愁鼎鑊。
何勞短兵接,自有長纓縛。通越事豈難,渡瀘功未博。
朝辭羊腸阪,夕望貝丘郭。漳水斜繞營,常山遙入幕。
永懷姑蘇下,遙寄建安作。白雪和難成,滄波意空託。
陳琳書記好,王粲從軍樂。早晚歸漢廷,隨公上麟閣。
遙遠的太行道路,自古以來就被稱作險惡。
上千的騎兵整齊地似乎要向前行進,羣峯看上去就像被削過一樣。
火焰般的雲彩從山中冒出,擡頭看飛鳥好像在往下墜落。
戰馬汗水淋漓地臥在高原上,高高的旗幟倚靠在長長的草木叢邊。
清涼的風始終沒有吹來,熾熱的太陽正在烘烤着。
石頭乾枯山木焦枯,魚都沒有了水泉也乾涸了。
皇帝如今爲戰事忙到很晚才喫飯,向萬里之外傳達英明的謀略。
諸位將領等候着帝王的車駕,罪魁禍首擔心着鼎鑊之刑。
哪裏用得着短兵相接,自然有長纓來捆縛敵人。
通往南越的事情哪裏困難,渡過瀘水的功業不算很偉大。
早晨離開羊腸阪,傍晚遙望貝丘城。
漳水斜着環繞營地,常山遠遠地映入眼簾。
長久地懷念姑蘇臺下,遙遙地寄託在建安的詩作上。
白雪曲難以應和寫成,滄波之意也只是白白寄託。
陳琳的書記很出色,王粲從軍很快樂。
早晚要回歸漢朝朝廷,跟隨您登上麒麟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