藕絲作線難勝針,蕊粉染黃那得深。
玉白蘭芳不相顧,青樓一笑輕千金。
莫言自古皆如此,健劍刜鍾鉛繞指。
三秋庭綠盡迎霜,惟有荷花守紅死。
廬江小吏朱斑輪,柳縷吐芽香玉春。
兩股金釵已相許,不令獨作空成塵。
悠悠楚水流如馬,恨紫愁紅滿平野。
野土千年怨不平,至今燒作鴛鴦瓦。
藕絲用來作線難以比過針,花粉染黃哪裏能夠染得那麼深。
玉般潔白蘭般芳香互不相顧,青樓女子一笑就價值千金。
不要說自古以來都是這樣,剛健的劍能斬斷鍾而鉛能繞指柔。
深秋庭院的綠色都迎接寒霜,只有荷花堅守到紅色褪去死去。
廬江的小官吏硃紅色的車輪,柳絲吐芽如香玉般的春天。
兩股金釵已經相互許配,不讓單獨地徒然成爲灰塵。
悠悠的楚水奔流如馬,遺憾紫色憂愁紅色佈滿平原曠野。
野外的土千年怨恨不能平息,到現在燒製成了鴛鴦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