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東海頭,虎氣踞茲嶺。渴心望氣往,解後轆轤井。寧若軍中拜,奔泉酬老耿。莽邱專鬼物,陰壑雜蛇黽。魚腸臥池底,百鍊豈重礦。以問神物化,後日屬吳猛。怪蟒既血刃,大道孰爭騁。我行須人扶,鳩杖慚祝哽。小吳不滿眼,坐納三萬頃。化國方日長,霸業久灰冷。淞水翰歸吳,過溪柳遷永。吾非斯人儔,短句惜流景。茶煙寄禪榻,弄我鬢絲影。散人初無號,奚必煩上請。
太陽從東海那邊升起,老虎的氣勢盤踞在這山嶺。
渴望那氣息而前往,解開後有轆轤水井。
哪裏像在軍中拜見,奔涌的泉水報答老耿。
荒草叢生的山丘被鬼物獨佔,陰暗的山谷混雜着蛇和蛙。
魚腸劍躺在池底,經過百次錘鍊難道還看重礦石。
以此詢問神物的變化,日後屬於吳猛。
怪異的蟒蛇已被血刃斬殺,大道上誰還爭相馳騁。
我行走需要人攙扶,拿着鳩杖慚愧於祝哽之禮。
小吳不被我看在眼裏,安然容納三萬頃水面。
國家正處於昌盛之時,霸業卻早已冷卻成灰。
淞江水承載着迴歸吳地,經過溪柳時長久遷移。
我不是那樣的人同類,只可惜這短暫的美好景色。
茶煙寄託在禪榻上,擺弄着我兩鬢髮絲的影子。
我這散人最初沒有名號,何必麻煩向上請求。